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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宁知道这个姚妈妈是一番好意,若是前世,一准羞红了脸颊,而今,倒也不曾反驳,同时不免惊叹这位老人家的好眼力,只往这屋子里头一站,竟点出了她与陆绥安夫妻二人之间的症结所在。前世,陆绥安一心公务,所有心思全都扑在了案子上,他一月里至少有大半个月宿在了大理寺,好不容易回府亦多在书房整理卷宗,她们成婚七年来形同分居,她常年独守空房,是以夫妻感情极为冷淡。到死前,她竟都快要想不起丈夫陆绥安究竟是何模样了,只剩下一个永远转身的背影,在脑海中渐渐模糊,渐行渐远,遂只冲着姚妈妈笑笑,道:“多谢妈妈提点。
说话间,以指尖沾了些盒子里的口脂,摁压在了唇瓣上。
前世,陆绥安不喜脂粉,嫌弃香粉味刺鼻,沈安宁便七年如一日的素面朝天,而今,她偏要广施粉黛,浓墨重彩待将头发绾好后,白桃将成亲时皇后娘娘赏赐的一枚点翠如意大凤钗小心翼翼地从锦盒中取出,佩戴到了沈安宁发间,下一刻,只见白桃佝着身子凑在沈安宁的面庞前,呆呆愣愣在了原地。直到沈安宁往她脸上掐了一把,道:“怎么傻了?
白桃一愣,这才骤然如梦初醒过来,揉了下脸,将身子一闪,忙郑重其事亮出了身后的铜镜,一脸激动和亢奋嚷嚷道:“夫人,你瞧瞧,镜子里头的仙子是谁?‘白桃献宝似的动作将身后红鲤、白露以及春淇、雨墨等人悉数吸引了过来,团团将沈安宁围困在了梳妆台前,众人追随着视线朝着铜镜里一瞅。下一刻,只见红鲤捂住了嘴,忍不住惊叹道:“好美。
白露则瞪大了双眼
雨墨怔怔地盯着铜镜,片刻缓不过神来。
就连春淇都忍不住惊叹出了声。
夫人刚嫁过来那会儿还有些面黑,面部浮肿,算不上丑,细看五官其实很是耐看,但在农家地里长大的村女自然与金银玉器堆砌成地娇娇儿有着天与地的差别,不丑,却也绝算不上精美。再加上嫁过来这大半年里,夫人一直素面朝天,又时时穿戴些个诸如深紫色、墨绿色的深沉衣饰,便也瞧不出如何出尘。而今日只见竟改头换面,竟破天荒的着了一袭银株色衣袍,只见衣袍广袖翩翩,随着裙摆一并齐齐及地,又见衣袍从领口处一路交叠斜着没入腰间,被一抹半掌宽的宽腰带紧紧束住,衣袍款式极为简单,并无任何花色,然而宽大的广袖,宽敞的裙袍华服,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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